宋洪涛:天然气分布式能源转型探索

编者按：2019年9月5～6日，以“多元化布局和产业链延伸”为主题的“2019(第十五届)中国分布式能源国际论坛”在北京召开，本次会议由中国能源研究会分布式能源专业委员会、中国能源网、能源Link主办。会上，华电分布式能源工程技术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宋洪涛做了《天然气分布式能源转型探索》的主题发言。

宋洪涛：各位同仁，尤其是天然气分布式能源的同仁，还有那么多站着的朋友，下午好！首先能参加这个会的人都是我们在这个行业还继续坚守的人，我今天介绍的题目是天然气分布式能源的发展现状和发展探索。   

首先我非常感谢组委会能够给我们华电分布式一个机会到这里跟大家交流，我个人也非常荣幸再次走上这个讲台，我上一次应该是2015年或者2016年，我那时候演讲的题目是分布式的机遇与挑战，其实细想今天还有很多挑战，但是我更看重未来的机遇。

我介绍的内容一共分四块，一个是发展现状，一个是目前存在的主要问题，以及未来发展的方向，最后可能花一两分钟做一个简单的我们公司介绍，也相当于是一个广告。

首先是分布式能源的发展现状，这张片子比较老，今天上午冉泽发布了报告，那个片子更新，大家如果想用数据取他那个，应该更可靠，我觉得这张片子的曲线或者是数据不是最重要的，我想用这张片子说两件事，第一个是分布式能源在什么区域发展，现在来说由于经济性的原因，后面的片子我再讲为什么经济性的原因，现在还是在长三角、珠三角、川渝、京津冀相对经济能力比较强的地区，我们才有机会做这种项目，所以有百分之七八十的项目都在这个区域去落户。

我认为我们这些技术，随着国家体制机制各种方面的改革，也包括我们认识的逐渐提高，未来我相信是一种普惠技术，应该是在中国960万平方公里任何一个地方都有相应的发展空间，但短期还是希望各位更关注我这个片子中所写的区域，另外从性质来说，应该说更多的是以工业用户，尤其是以工业园区为主开发的项目更有经济价值，对社会的贡献度也相对来说更高，我建议大家关注这两个方面。

华电集团所有项目几乎都在这个区域里，我们一共有十几个运营项目，还有二十来个在建或者是前期的项目，这些项目普遍都在这个区域，我们去年搞了一个提升计划，分布式能源总体来说效益不是太好，现在所有项目还有亏损的，但从长三角、珠三角或者是京津冀这三个大的区域来说，我们哪个区域都是盈利的模式，也就是说对未来的前景我们有更多的看法。

重点介绍一下发展方面的主要问题，或者说是机遇或者是一种挑战。首先这张片子大家看，我这个大圈里画了五个小圈，财税的补贴，系统的集成，核心装备的国产化以及价格问题，技术标准不全面，不透彻，不系统，以及天然气今天有，明天没有，价格像过山车一样一会儿高，一会儿低，都是制约天然气分布式能源发展的比较表相，比较关键的核心问题，但不是根本问题，其实根本问题我认为只有两个，第一个是由于天然气分布式能源相对来说是一个新的技术，是一个交叉学科，交叉行业的技术，我们涉及到电力、发电、送变电、城市建设的楼宇和建筑、工业设计，方方面面的用能，我们没有这方面的专业人员储备，由于每个项目不一样，我们相对来说缺乏一个统一的思考，所以第一个问题是从业人员的素质和开发理念，开发作用的问题。

第二个问题，我认为是我们国家在所有涉及能源行业的政策落地问题，说白了是一个体制机制和执行力的问题，我认为这两个问题其实是我们这个行业目前相对来说还没有真正蓬勃发展起来最核心的问题。

下面我简单回顾一下分布式发展国家产业政策的历史，具体名字我就不说了，大家从2011年第一个天然气分布式能源的指导意见开始，我们几乎每年都有涉及天然气分布式能源行业方方面面的政策，这些政策可以说国家在这个层面的认识非常清晰，也是非常清楚的，所以包括天然气分布式能源本身的政策制定，以及包括对它最直接相关的天然气改革和电力的改革都是非常清晰的，只是在落地环节上我们存在了各种各样的问题。

由于落地环节存在各种各样的问题，天然气分布式能源的发展并不顺利，今天上午我们冯总，那也是在我们行业的老前辈，也是摸爬滚打了二十来年，应该说我们有喜有悲，更多的是一种无奈，这种无奈就是外部环境的影响和我们自身素质导致的。

关于天然气分布式能源的指导意见这个文件，这个文到今天来说我还是感觉到当年制定这些文的专家、领导，他们具有非常清晰的概念，也看到了这个行业未来发展的技术核心在哪儿，商业价值在哪儿，应该说这个文我非常佩服。这里面有几层意思，现在我们行业，包括我们节能减排行动计划里说的热电联产不应该发展，很多院士也都提出这种观点，当然我们行业的从业人员，包括协新王总，韩总都提出了一些反对的观点，其实我是很支持韩总，协新王总的观点，我认为这个行业应该是有发展的。

天然气分布式能源和天然气热电联产，本质上还是有很多区别的，比如说效率，70%的效率，这个效率制定的很科学，现在我们大家能看到，如果我们真按照天然气分布式能源的本质去设计，70%的指标完全可以达到，但是我们中国现在所有的分布式，根据2016年的报告，大部分项目其实是达不到的，由于我们的设计能力，由于我们对负荷预测的错误导致你是达不到的，所以70%的指标理论来说是非常有可操作性和可指导性的。这个指导意见要求我们必须是就近使用能源，我们的热负荷，冷负荷不足，我们的功能半径不断地加大，我们受电网的性质只能上网，我们都没有遵守这个指导意见所确定的原则去做事，所以我们很多导则就被误用了。这个导则的就近使用、效率，冷热电三联供都有本质性区别，包括使用的场景，使用的场合，更多是用在经济发达，土地昂贵的区域里，很多优点没有体现，所以导致我们的很多项目不成功，其实是我们没有完全地把文件真正的落实和执行下去所导致的，到今天为止我还是推荐大家应该充分地理解这个文，充分地研究这个文，也应该充分地遵守这个文。

另外两个配套改革的政策，一个是电力改革，当然我写的是2014年有关天然气分布式能源上网电价的政策，其实还有一个文就是9号文，这两个文件应该说最具有代表性，其他的还有微电网的文件，都涉及到电力行业。因为天然气分布式能源大面来说，我们供能的收入60%-70%都是来自于电价，来自于电量和电价，也就是说从资金流来说60%-70%都来自于电，基于这种情况下，国家在这个文上，没有给出国家怎么去办，国家给的是不超过标杆定价3毛5，今天这个数都没人提了，这个文就没有实际可操作性，只是在上海、江苏、广东这几个区域，因为这几个区域首先从国家的资金转移支付角度，只有这六七个省市属于正面的能力，也就是说财务能力比较强，经济总量比较大，同时也看到了分布式能源这个行业对未来的环境，能源匹配上的重要作用，所以他愿意出钱补贴这个行业，让这个行业能够有一个发展，所以这种情况下我们长三角、珠三角、京津冀地区才能有机会做这件事，今天为止这句话也仍然有效。

从未来的发展来看不是这样的，未来的发展应该是电力行业，电力行业，综合能源也好，区域能源也好，其实今天上午按照原计划，我看蒋院长有一个讲座讲电网的三行两网，不知道什么原因取消了，其实电网行业在这一方面走的工作，走的应该很深了，我们的电网结合是指日可待。我不知道大家是不是注意到一个现象，我们国家中央政府建议工商业电价要降10%，这个指标是2019年的指标，也就是到现在为止还有四五个月，这个指标年底能达到就行了，但是南网也好，国网也好都做到了，为什么做到了，是政府的压力吗？未必，应该是他主动的需求，为什么？他知道多能互补，9号文的精神，多主体接入的方式必然要实现的，是一个趋势，这个趋势是不可扭转的，今天他有最大的规模，有最大的能力，他能够降低最低的成本，所以他把价格下降，就意味着我们进入这个行业更难了，准入门槛更高了，这是他降低价格最主要的原因，他有他的需求。

另外一个比较制约的行业就是天然气的发展，上午冯总介绍的比较多，我不想多说了，但是我有一个感觉，我2015年还是2016年做那次演讲的时候，应该说比现在乐观，因为那时候有人说2015年是天然气分布式能源发展的元年，从那一年我们开始可以大力发展了，但是我们又三四年过去了，好像这个大力没看到，我们还在艰难地走这个过程，很大的原因是天然气，我认为国家的政策没有问题，国家的管网，现在成立国家天然气管网公司，这些方向都是很好的方向，只是时间问题。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们能不能让更多的天然气业务打开市场，其实从内心来说，我不关心天然气这个行业是否某一家企业，某一家公司形成了一个商业性，市场性的垄断，市场性的垄断不会导致价格的上升，不会导致服务的不好，真正导致服务不好，价格居高不下的是政策性垄断，我们不允许别人，不允许民营资本、其他资本进入这个行业，我们设置了更多核准、批准，各种各样的文件，让民营资本不能参与这个行业，这是导致我们天然气行业整体服务不好的根本原因，我相信国家认识到这一点了，管网公司成立也是在这方面做工作，让更多资本有机会涌入，我相信未来天然气的市场是一个蓬勃发展的市场，天然气只要有需求，只要上来这个需求，基本上来说都是刚需，刚需一大，价格马上就上涨，完了之后刚需就下来，上游就在引进气源也好，或者开发气源也好就开始投资，一投资就会长远发展，如果更多民营资本上来，如果更多储能和基础设施上来，这种状况就会逐渐平稳，所以我对未来非常看好。

由于时间原因，其他事我就不说了，就说到这儿，再说一句，片子写的是国产的燃气机和内燃机受国外的垄断成本比较高，这是个现实，但是应该说这方面，尤其是五万以下的机组，这方面中国的技术是非常好的，包括我们华电在内，包括哈尔滨、上海很多企业，应该说在这方面都做了大量的工作，垄断的格局我相信在未来的不久，应该非常快就会有实质性的突破。

说一下未来，其实有些话在我刚才说的过程中自觉不自觉都已经说过了，上午我也说过，多能源的输入，多能源的需求，以及供需之间多能源的调节、控制、计量、监测、储能这种技术的结合，我们就取了一个高大上的名字，我们叫互联网+，我们叫智慧能源，我们叫区域能源，我们叫综合能源服务，我认为都是一回事，我们华电有综合能源服务的纲要和计划，大唐也有综合能源服务的纲要和计划，国网的三行两网也都没有什么本质区别，本质上都是一回事。我们所不同的是在哪儿？在我手里有什么资源，我制定什么路径，说句老实话，上午也说了未来能源的发展方向，我认为第一是能源的电气化要求越来越高，电气化的使用，电的总比例使用是越来越大。第二是可再生能源和能源减排，环境的压力越来越大。第三个是提高运营效率越来越大，无论你想干不想干分布式能源，无论你能干不能干分布式能源，我认为这就是未来的方向，这就是一个趋势，在我们今天能看到的未来，那就是一定要实现的，因为从我们人类历史上所有的技术，说穿了只有两样技术可以改变我们生活，可以推动一个行业快速地爆炸式增长，这个技术一个是能源技术，一个是信息技术。用最小的能量输出最大的信息，这就是今天技术的核心，从这个角度来说能源互联网，区域能源，综合能源这种技术，就是这两种技术的融合，这两种技术的融合带来的衍生品，带来的技术进步，将是我们今天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的，包括我今天在这儿，我们底下的任何一个人在这儿，你所说的技术都不认为是未来真正可行的技术，但是你确定的方向一定是对的。

作为一个论坛，更多考虑宏观的角度，我不希望谈某一个具体的技术，但我希望谈一个方向，这个方向是对的。我个人认为最最核心的技术是电力，如果离开电力，我们天然气分布式能源之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涨涨跌跌，喜忧参半，艰难渡日，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我们电网没有真正的结合，我们电网只有上网一条路，我们分布式能源所有的优势其实都要打一个大的问号，我认为至少是有50%以上的折损，因为能源行业最可靠的东西是电，比如说我们今天这个楼，现在我们的供冷停了，我估计停20分钟，半小时，我们今天这个论坛未必受多大影响，可能都没感觉出来，你恢复过来就好了，但是电停一秒，电梯里面的人就锁在中间了，那就是一个大事故，那就不允许。同时我们与分布式能源结合，一年多以前，两年的时候，我们都在谈光伏、风电，大量的气峰，这些能源是好能源，但是没有用好就是垃圾，我们要把这些东西都使用起来，尤其是在电网的协调下火电做出巨大的牺牲，火电的启停也是耗费资源非常巨大的，所以我们未来电网，我们今天第一个讲的时候黄院长，我们请电网的同志做交流，我认为是非常对的，我们和电网的结合未来更关键，我希望所有做这个行业的人不要忘了你是以电服务为根本，我们分布式能源要为电网承担更多的责任，包括现在广东电网，比如说具有一个黑启动功能，说明他发现了需求，知道了需求。

我认为未来就应该是奔着多能源的方向发展，多能源最终的结果是降低用户的使用成本，让我们各个参与方能够有收益。顺便说一句，我们分布式能源总在靠补贴，这种补贴很必要，但是依靠这种补贴，对于我们行业来说不应该。为什么说很必要，我认为我们国家只有两种情况下可以给补贴，一种是新技术在研究阶段，什么叫新技术，这个技术好与不好，在实验室里研究，国家应该大力投钱。第二个就是技术推广的初始阶段，为更大面积示范更大面积推广，这是应该投钱补贴的。

风电、光伏五六年前还是按照一块钱来计算，现在已经降到评价上了，我相信评价也不够，过去是我们给他发红包，将来他应该发给我们红包，让他解决电网的调峰，调频问题，他做更多的贡献才对。

华电集团在产品制造，在燃机的制造，我们有航改型燃机能提供5兆瓦以下的设备，同时我们在EDC全产业链有服务的能力，如果大家有兴趣建议你们了解我们航改型的优点，能够在分布式能源应用上有非常大的作用，时间关系就介绍到这里，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