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克文：中哈产能合作是“一带一路”的最佳实践

编者按：2019年9月5～6日，以“多元化布局和产业链延伸”为主题的“2019(第十五届)中国分布式能源国际论坛”在北京召开，本次会议由中国能源研究会分布式能源专业委员会、中国能源网、能源Link主办。会上，中国产业海外发展协会副秘书长王克文发表了《中哈产能合作是“一带一路”的最佳实践》的报告。

王克文：各位嘉宾下午好!

今天我用中哈产能合作为例，来介绍“一带一路”倡议下我们做了什么，以及给东道国带来的变化。

首先介绍一下中哈合作的背景，2013年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出访哈萨克，提出了“一带一路”的倡议，当时叫丝绸之路经济带，这也是“一带一路”的首倡，得到了哈方领导人的高度认可。在2014年12月，李克强同志出访哈萨克，再次提出开展产能合作的倡议。所以，哈萨克对于中方来讲是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多年来两国领导人也是政治上高度互信，双方的经贸往来和高层的互访也非常密切。

最初在2014年12月，李克强总理在哈萨克提出开展产能合作的倡议以后，应该说同期李克强总理出访欧洲的时候，哈萨克的代表团就到中方来了，来中方寻找合作伙伴，特别是来自中方的投资。我们当时是在发改委牵头下组织了大概四个行业的对接，包括钢铁、有色、电力、建材，还有一个综合组，五个组分别就这些项目，中哈双方企业进行对接，同期也由发改委的产业司和我们协会的领导牵头磋商政府间产能合作的机制。两天的会议结束以后，项目的对接我们形成了18个合作意向，机制上也出台了一个最初的中哈产能合作的纲领性的东西。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开了三次中哈产能合作的部长级会议，第三次由现在的国际援助署的王晓涛署长带队，我们中方180人的代表团到哈萨克举办了第三次中哈产能合作对话会，签署了两国部门间产能合作的框架协议，由中国的国家发改委和哈萨克的投资发展部签署。协议里也附了18个项目的清单，就是由我们前三轮对话磋商的一个重点项目，这是最初的中哈产能合作项目合作清单文本的形成。

在双方签署的框架协议里，指定了国家发改委和哈萨克投资发展部作为双方的政府部门的牵头单位，我们协会、中国产业发展协会和哈萨克投资发展部作为双方的投资机构。

经过5年的合作，到今年12月，中哈产能合作开展5周年，在这个过程中，双方政府部门以问题为导向，根据企业推进项目和合作中出现的一些问题，配套出台了一系列的举措。首先在企业境外投资过程中遇到最大的问题就是融资难的问题，双方政府部门经过磋商，有两个专项措施出台，首先是在丝路基金下设立了20亿的中哈合作基金，这是丝路基金成立以后设立的首个专项基金。2017年的时候，双方针对中哈产能合作合作基金签署了一个直接投资个别类型免税协定，这在中国与其他国家双边合作上，也应该是一个创举，目前这个协定应该已经走完双方政府部门的内务流程已经生效了。

在国家开发银行设立了专项贷款，只有在中哈产能合作机制下进入我们重点项目库的项目才有资格申请。我不知道在座的有没有朋友到过哈萨克，哈萨克的签证被称为史上最难的签证，在我们调研的企业当中，每一家企业都在抱怨签证难的问题，哈方的部长，包括他们的总理，以至于总统都知道赴哈萨克签证非常难。在哈方这几年来华出访的过程中，每次都会和中方企业座谈，每一家都会反映这个问题。我们在企业当中进行统计调查，把问题反映到双方政府部门以后，在两国外交部密切磋商下，2015年底也签署了一个便利化协定，在中哈产能合作的机制下，有一个双方企业互访申请商务签证的便利化措施，我们协会和对方的哈萨克国家投资发展部作为执行机构。比如说进入我们清单的这些企业，如果有人员要申请赴哈的商务签证，我们到使馆办理一年多次面签的商务签证，取消了中国人申请赴哈的一年多次。在我们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把问题反映到哈方相关的政府部门，同期赴哈萨克与其外交部哈萨克国家投资发展部，包括移民局和国家安全局开启协调会，把相关的问题反映到他们的司法部，去年底司法部做出正式的复函，针对这一项专门修改了他们的签证政策，有一个中哈产能合作的签证，这个类型的签证是一年多次，也就是说现在中国人赴哈申请商务签证的话，只有开证明函的，重点项目中的人才可以申请一年多次。上面要加注产能与投资合作的字样。

到目前为止双方已经开展了五年的合作，也陆续有一批项目落地，8月28号，双方召开了第17次的部长级对话会，形成了总共55个项目清单，总金额在276亿多美元。

中哈双方的合作取得的成果也得到了两国领导人的高度关注，中哈产能合作为“一带一路”的双边合作起到了很好的释放作用。已经有15个项目落地投产，正在建设中11个，其他的在前期准备中，今年底前还会陆续有几个项目完工投产。

从行业分，现在我们在2015年国务院出台的《关于推进国际产能和装备制造合作的指导意见》里提到的10个重点的行业，目前都已经有项目落地。现在中哈产能合作开展五年来，已经形成了一个共赢的局面，所以中哈产能合作是“一带一路”倡议的最佳实践。对当地，包括从带动就业，带动经济，增长税收，在某些领域填补空白，应该说带动作用和对当地产业的发展都起到了积极的推动。

对我们国内来讲，从设备的出口，到标准走出去，到我们的装备走出去，以及人民币国际化等方面，也起到了很好的积极的推动。

我在去年底的时候，对于2019年即将开工的，也就是55个项目中即将开工的项目进行了统计，大概要带动社会出口43亿美元。

下面我列举几个落地的项目，刚才提到我们有一个中哈产能合作基金，这个基金在哈萨克投资落地的第一个项目，就是收购阿斯塔纳国际交易所的项目。这个中心得到了中方的支持，在阿斯塔纳金融中心设有一个阿斯塔纳交易所，在去年的时候，我们的上交所和丝路基金同时收购了阿斯塔纳交易所的部分股权，这也是丝路基金落地的第一个项目。在阿斯塔纳交易所还单设了“一带一路”板块，这个板块可能首期推出的一些上市项目和企业，就是我们目前55个项目当中的一些比如说农业类的，一些装备制造的，一些已经落地的项目。

我们中色集团在哈萨克承建了一个电解铝项目，以往哈萨克的电解铝主要是靠进口，这个项目建设以后，完全改写了他们的历史，结束了哈萨克自身不能生产电解铝这样的一个历史。

哈萨克汽车的普及率还是比较高的，因为它地广人稀，公共交通比较落后，主要是靠私家车。那边二手车比较便宜，新车也比我们国内便宜很多，有的价钱不到我们国内的二分之一，甚至三分之一，所以汽车的普及率还是比较高的。但是他们自己的工业体系不健全，生产加工能力这方面不具备，以往都是靠进口。江淮汽车的组装厂落地以后，对当地汽车行业的发展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这是炼厂的改造，这是建厂30年的炼厂，改造前生产O2、O3标准的成品油。这个工厂在建厂30年以来，很少有升级改造、技术改造的机会，所以整个设施特别落后，技术也非常落后。在中石油参与这个项目以后，经过两年多的时间，把这个工厂彻底改造完，在去年9月底投产以后，首先是在哈萨克实现了可以生产O4、O5标准的汽油，以往他们虽然原油富有，但是成品油还是要靠进口。这个投产以后，完全改变了局面，从过去的进口，到自己自足，同时还部分的出口，实现创汇。

这是一个医药的项目，在国产塑料瓶试剂也是填补了空白。这个厂投产以后，现在除了满足哈萨克本土人的需求，同时还出口到中亚的其他国家。

这是我们葛洲坝投资的一个水泥厂项目，是在去年底，这是中哈产能合作以后，应该说推动的第一批项目。在去年底实现投产，其中油井水泥填补了当地的空白。我介绍的每一个项目，在当地都是标志性的，应该说是示范性的项目，在很多方面除了填补空白以外，在生产规模、技术水平各个方面都是领先的，在哈萨克以至于在中亚市场。

这是收购的无水港的项目，是中国远洋集团和控股一起收购的。

这是西安的一家做粮油的企业，在当地投产的一个油料的加工项目。哈萨克那边是农业种植纯靠天吃饭的，不施肥，不用农药，也很少有浇水，农业技术方面很落后。在增产的举措方面也很少采取人为的手段，所以撒下种子，雨水多就高产一点，雨水少，可能就欠收一些。国内小麦可以达到600-700斤这样的产量，当地大概就是平均90斤的样子，所以跟我们的差距特别大。但是那边的土壤气候环境特别好，基本上北部的几个洲全是像我们东北一样的黑土地，所以我们的农业企业去了以后，觉得发展的空间太大了。这也是第一批落地的项目，在2016年就投产了，通过洲际班列运到西安，市场销售情况非常好。

这是个新能源项目，刚才我们有企业在问海外的一些电力投资机会。哈萨克在2017年初，大概3、4月份对新能源法案做了修改，企业开始陆续投资一些新能源项目。在我们55个项目当中，电力项目也是占比比较高的。但是有11个项目，当中有一个是火电项目，有一个是自备电站项目，另外全是清洁能源的，包括风电、光伏还有水电项目。

这是一个骆驼奶的加工项目。原来古丝绸之路的时候骆驼是运输工具，轿车发展以后骆驼就淘汰了，有一些散养。政府给我们这家企业除了按市场价钱每升奶8块钱以外，政府还给2块钱的补贴，去年9月份投产。后来我们积极地帮着推动，协调海关总署，包括发改委也亲自致函海关总署，帮助企业解决这样的问题。11号总统访华的时候，政府间就会签订议定书，春节前我们会见到这个奶粉。

我们协会是2004年成立的，当时成立的时候，是国家发改委的直属二级行业协会，成立的主要目的，就是服务于国家战略，走出去战略，为中国企业到境外投资提供支持和帮助。包括给政府提供一些支持，给企业提供一些咨询。这是在“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后，国家发改委做了任务分工，我们承接了19个国别的任务。在中国与菲律宾的产能合作中，我们也是执行机构，我们去对方的发改委做工作的对接。中柬产能合作我们也是中方的执行机构，到柬埔寨的国家发改委去设置中国的办公室，帮助我们企业到柬埔寨顺利投资。

同时也是为很多的企业，会员单位做了很多的支持工作。我们在帮助解决融资难的问题，在国内与一些金融机构对接，我们也在寻求国际的资本，7月初我们与国际上的金融机构，包括俄罗斯的储蓄银行等等接触，有一些企业从中国银行借不到钱的话，我们已经推动两到三个项目，在一些刚才说的一些银行有融资，而且还有补贴50%。

我们帮着地方的一家国有企业到乌兹别克寻找上游的天然气投资机会。在“一带一路”国际合作中，中国已经与将近130个国家签署了双边协议，除了东南亚、中亚一些传统的“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以外，也扩展到非洲、拉美、中东欧国家，所以“一带一路”的倡议辐射的范围会越来越广。我们推进的程度也各不一样，在与这些国家合作的过程中采取一国一策，每个国家的情况不同，我们采取的方式，以及工作的策略也是有所不同的。

现在中哈产能合作已经成为中国开展国际产能合作的一个示范，或者说一面旗帜，不仅得到国家发改委的认可，也得到了两国领导人的高度认可。在接下来的五年甚至十年，我们的“一带一路”倡议大的政策方向应该不会改变，在这个机制上我们也会更多推进与周边国家的合作。在座的企业如果有这方面的意愿，想寻找这样的机会，欢迎和我们联系。行业协会如果有这方面的诉求，也可以和我们联系，我们一起为企业服务。

除了承接国家发改委的工作以外，我们做了一些延伸的服务。因为这两年哈萨克在华的留学生越来越多，大概存量有14000、15000的样子，几千人毕业回去找不到工作，我们也给学生搭建了这样的平台，实现了民心相通。谢谢!